荀鹿在此等待考核，倒也被迫观摩了很久。
此处大多数来参加考核的炼丹师，其水准都在下品丹师左右浮动。
进行中品丹师考核的人数不是很多，能通过的更是寥寥无几。这少数几个中品丹师的名额，也都和“年轻人”没什么关系。
因此在场的绝大多数人，听闻这程玄玉居然是要进行中品丹师的考核，一时间可谓是议论纷纷。
荀鹿倒也是纳闷，这些年作为一个准“家里蹲”的他，对炼丹师协会了解实在不算很多。
可目前在场的这些人综合来看，平均下来，水平顶多是下品丹师。
这究竟是炼丹师的水准就是这么烂……咳，就是这么现实？
还是说，真的厉害的人都藏着本事，不显山露水？
人群中关于程玄玉的讨论关键点，都围绕着“二十岁出头的中品炼丹师”和“果然不愧是韩副会长看中的弟子”这二者展开吹捧。
由此可见，以程玄玉这个年纪就能成就中品，在他们的心目中就已经能担当得起“天才”的名头。
荀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，随即眼神中带着一些玩味，观察程玄玉。
程玄玉的第一道中品丹师的考核的第一关，是一道基础认知题。题目是，只通过气味分辨出，盒子内药材的具体名称。
这种形式的基础认知题，考校的是丹师对各类药材的熟知程度。
有年份不同，气味也不相同的药材，还有气味更是千奇百怪的药材……
若是缺乏对各类药材的长期接触经验，很容易就会被这道题难住，或者被误导。
只见上方的场地上，程玄玉表情不乏自信。
他躬着身体在一个小盒子旁嗅闻，不时还展开折扇在鼻尖处缓缓摇动。
片刻后，倒也是皱起了眉头，喃喃自语着。
“主味偏腥膻，却夹杂着一些刺鼻气味，倒应该是辛辣之物……这盒子中灵药莫不是，玄血朝天椒？”
“程公子可确定？”那考官说道。
“嗯，不会有错，就是玄血朝天椒。”
“哈哈，不愧是韩副会长认准的弟子，倒也是见多识广，如此冷门的药材都能被一瞬猜中，看来这中品考核是难不住程公子了啊！”
场上考官的一言奉承，便再一次点燃下方的讨论氛围。
其中绝大多数的言论仍是赞扬，虽有少数以酸酸之言贬低者，很快就会成为众人斥责的对象。
荀鹿倒也不至于脑补此间有什么阴谋论。
能快速通过味道判断出玄血朝天椒，就表示这程玄玉还是有几分手段的。
玄血朝天椒就是典型的，会随着年份上涨而改变气味的药材。年份越老，腥膻味就越会把辛辣味掩盖，以至于到最后会产生一种腐败的气味。
“那就麻烦准备下一题。”完成第一关后，程玄玉便催促道。
“下一关是考校提炼之法，程公子的题目是：在半柱香的时间内，完成四方玄元草的提炼。”
此题一出最先惊讶的倒是在场众人，谁人知晓四方玄元草的提炼难度。
并且，这道题在迄今为止出现过的中品考核的提炼题里，难度能排进前三。
四方玄元草顾名思义，是一种具备多种元素药性的药材。提炼时，必须要将四种元素药性分散提炼，不然一旦打破了这种多元素平衡，就会大幅度破坏掉四方玄元草的药性。
此时，即便是场上的程玄元，面对药鼎中四方玄元草，也露出凝重的表情。
半柱香的时间过去，程玄玉才算完成了四方玄元草的提炼。刚结束时，他竟是浑身脱力，踉跄一阵，差点摔倒。
“嗯，四方玄元草药性留存达到七成半，恭喜程公子度过了第二关。”
接着场下便是一片欢呼声，唯独荀鹿有着不同看法。
不是，七成半咋就能过了呢？
四方玄元草这种万金油辅药，至少也得九成提炼吧？
自然，这不是荀鹿在自吹自擂。只是四方玄元草的作为辅药的特性就是如此。
常常某一种丹药的炼制，会用到至多不超过三种元素药性，四方玄元草却能够提供四种。
假设整株四方玄元草达不到九成提炼，四种元素药性再一分摊，又取其三，最后可就是妥妥的严重浪费，直接拖垮成丹率。
“玄玉兄可真是天资卓越啊，四方玄元草这种药材都能达到七成以上的提炼水平。反倒是我，这辈子恐怕是没有机会成就中品丹师了。唉~”
就在荀鹿近旁的邱家公子邱文林，一脸羡慕地看着台上的程玄玉，继而在那独自无病呻吟。
“哦，对了，荀公子，姑且问一嘴，你这趟是来参加何等品级的丹师考核啊？”感慨过后，又向荀鹿招呼道
这一问，让荀鹿没有想到的是，系统居然跳选项了。
【选项一：告知并参加上品丹师的考核。奖励：玄阶法宝丹心火】
【选项二：告知并参加下品丹师的考核。奖励：黄阶法宝苍云盒】
【选项三：告知并参加中品丹师的考核。奖励：灵巧小幅度提升】
嗯？为什么男人都能触发选项呢？不对劲……
等等，这邱文林是邱家的后辈……和邱书蝶有关系？系统不会又在布局吧？
唉，看来这一时半会拿不到上品丹师的认证了。
“不瞒兄台，我也是来参加中品丹师的考核。”
“果然还是下品吧，我也是下品，待会我俩也刚好有个伴……欸？等等！你说中品？”听得荀鹿超出预料的回答，这邱文林脸色一僵。
“没错是中品，邱兄觉得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邱文林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打量着荀鹿，应该是在判断他的年纪，继而才回答道。
“那、那就祝愿荀公子马到成功了。”
荀鹿淡然一笑，便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台上，只见那程玄玉已经闯过了考核第三关，考官正在宣布程玄玉通过了中品丹师的考核。
一时间此地尽皆是对程玄玉的赞誉和吹捧，以至于给程玄玉安上了一个“近五十年内最年轻的中品炼丹师”的名头。
但这个名头他还能维持多久呢？
接下来就轮到了荀鹿进行考核，或是考官见荀鹿过于年轻便习惯性地问道。
“可是要参加下品丹师的考核？”
“不，中品。”
【选项任务已完成，灵巧小幅度提升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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